快。
余幼嘉又想了想:
“那就翻出你们从京都来崇安时身上穿的破布衣裳,撕下一块来写。”
四娘懵懵懂懂的去了,余幼嘉在满院女眷震惊的眼神中,走到那一张瘸腿的木桌前,找出一个尚且还算是完好的陶碗,随后掏出从不离身的切药刀,而后——
“嘉娘!!!”
“嘉娘!你这是做什么!?”
众女眷惊恐的看向划破自己胳膊的余幼嘉,余幼嘉放了约摸小半碗的血,又干脆利索的捂住了汩汩流血的伤口:
“做什么?”
“自然是写血书了。”
血书二字一出,原本满心火热,准备给被流放的男丁们寄信的女眷们都愣住了。
四娘距离最近,捧着一块刚刚裁出来的破布,呆呆的总算意识到不对,整张脸都快要急哭了:
“嘉姐,你疼不疼我去给你拿一块干净的布!”
黄氏比其他人反应要快些,白着脸沉声道:
“寄信就寄信,用寻常纸笔就好,你这样寄血书去,不是让他们担心吗?”
“说实话,今日也赚了不少银钱,何苦如此节省?”
众目睽睽之中,余幼嘉露出一个苍白而病态的笑容,饶有兴致的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落在被绑住却一直试图偷听的周氏身上,口中的言语,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谁说我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才寄的信?”
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
天色更黑了一些,天边闪烁的雷光,也越发躁动了一些。
没有人开口,余幼嘉又笑:
“我这辈子又没有受过余家什么恩惠,更连亲爹的面都没见过,我难道还管他人担不担心?”
“我在后头帮他们,帮你们收拾残局,他们也该帮帮我罢?”
他们?
让被流放的男丁们帮帮她?
没弄错罢?!
男丁们‘配流如法,役所居作’,只怕是日夜都没有安宁的时候,怎还帮得上远在崇安县的她们???
众女眷满脸愕然,有心相劝却又不敢。
余幼嘉不耐看到这些欲言又止的模样,更不想听废话,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