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等我动手,你们面上一定难看。”
“至于鲜梨那果农衣着褴褛,家中想必只有一老一少两人,守着种有好几种东西的果林,采摘是个不小的问题,势必不可能天天都出门卖果。”
“这事儿我有预料,不必惊慌,明日再卖半日,将剩下的梨膏糖卖完,余下半日,我便去寻那俩果农的住处,到时候便能续上。”
三句话,理顺了三件事。
原先有些尴尬的气氛也霎时缓和了不少,众女眷纷纷应了声,准备牵引着余幼嘉去用晚膳,可余幼嘉脚下的步子,却是没有动分毫。
众人有心去瞧,却见余幼嘉站在原地,眼神穿越众女眷,径直落在神色舒展的余老夫人身上,不容拒绝道:
“老夫人,我欲给流放北地的男丁们写一封信,信该寄往何处?”
这话一说出来,刚刚有些活络起来的氛围霎时又冷了下去。
余幼嘉早早便发现了一件事,众女眷到崇安县后的三日里,有意无意,便会避开提起族中男丁。
是伤痛,还是内有隐情,余幼嘉不会深究。
只是这也不意味着余幼嘉会给她们过多的机会。
余幼嘉不会蠢到问什么‘我可以写信吗?’‘我想要写信,您觉得如何?’之类的废话。
她想要,就得到。
从一开始,余幼嘉的心,就像是千年玄铁,一旦做出决定,必定不会被外力干扰。
而得到这个结果的过程无所谓。
余老夫人原先颇为欣慰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好半晌,方才强装镇定道:
“何故突然提起这件事?”
没有回答。
更不会作答。
余幼嘉只是无声的站在原地,与余老夫人僵持。
片刻之后,浑身不自在的余老夫人就长长叹了一口气,带着几丝妥协之意缓缓开了口:
“若是牵挂他们,想着如今赚到些许银钱,想寄些细软便不必费心了。”
“余家男丁刚刚获罪流放时,余家未被抄家,老身仍有几分薄面,因担心他们在北地受磋磨,特地将银票缝在衣角之中,又托人在他们临走时带上——”
余老夫人脸上懊恼与怒气逐渐攀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