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屋内几息沉寂之后,黄氏一把猛地抓住了五郎的肩膀:
“她给你吃了什么?!”
“她给你吃你便吃了?!你怎么不同我说!?”
四娘一下便被母亲震怒的脸庞吓到,努力抱住对阿弟动手的母亲,哭喊道:
“母亲!母亲!”
“不要生气,吕姨娘随咱们走了一路,原先咱们被那群人刁难的时候也未曾离开过,只是一颗糖阿弟怎会知道不能吃”
阻拦到底是起了一点儿用,黄氏在四娘的哭喊与五郎的惊恐中逐渐冷静了下来,慢慢放开了钳制五郎的手。
几人心中都是略略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都没长舒出来,便听黄氏骤然攥拳道:
“我去将人抓来!”
余幼嘉有些无语,伸出手,阻拦了黄氏的去路:
“抓贼抓脏。”
“只是一颗糖,也不知是不是下了毒,你将人抓来有什么用?”
哪个贼人会认自己是贼人?
黄氏目眦欲裂:
“除了她还能有谁!无非就是怪我昨日在庭前打了她一巴掌!”
“我将她抓来认错,发卖了她!”
余幼嘉揉了揉眉心,呵斥道:
“回去!”
“听童老大夫说完!”
黄氏此时恨的牙根发痒,恨不得冲出门去,可一对上余幼嘉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眼,气势顿时弱了一节。
余幼嘉直直对上仍然僵持不肯退后的黄氏双眼,言语中颇有几分冷意:
“你只凭你心意行事,旁人说上几句,你便总是怒火上涌。”
“可我问你,那饴糖也是我表哥带来的,等吕氏反咬我一口,你是否又要对我再动一次手?!”
黄氏一怔,莫说是原先抓人的气势,连带着脸上的怒火都瞬间散了:
“我”
对啊,无论是药还是饴糖,都是余幼嘉这头的。
但,若是余幼嘉当真要害五郎,还能帮着救人吗?
既不是余幼嘉,那无论是药还是糖,其实都只是被下毒之人借用的承载之物。
此时不冷静下来,将吕氏抓个正着,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