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王安便在关凤的催促和督促下,用过早饭,开始在书案前枯坐。
里面的情形,让姬平和熊大等人面露笑意。
“写啊,快些啊。”
“你昨日不是说过,要有重要书信让我带给父亲他们么?”
“还说,非真正亲密之人,怕是信不过,怎得到现在还没写好?”
这一声声的催促,让王安真想给自己来一嘴巴子,昨天为了劝说关凤离开阳平关,这情急之下才编出来的借口,结果关凤却当真了。
“这,事情比较重大,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说。”
“哦,那你好好想想。”
话是这般说,可关凤也不离开,只是留在王安身边,这又让王安难以静下心来。
“这,你这般看着,我写不出来,且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如何?”
关凤闻言,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
王安则是留在房间里面,考虑着该写点什么,又或者说,能够在战略布局上,对汉中之战,有所帮助。
末了,王安想到了什么,便打开了竹简,在上面写起来,好在这些年来,他也习惯了毛笔字,虽然字难登大雅之堂,可还是能够入眼了的。
待写完书信,王安便等墨迹干了,这才叫在门外的姬平进来,将书信装好,又封口之后,才去寻关凤。
整个汉中大地上,还有许多的人通过阳平关南下,携家带口,也有部分人被驱赶到南郑城下。
这些时日,张鲁坐卧难安,面对数十股路过南郑,想要入城投靠,或者暂时歇脚的流民队伍,压根就不敢打开城门,生怕这些流民之中,混入刘备军士卒。
故而,张鲁直接下令,所有打算入城的流民,全部赶走。
可怜这些百姓,本以为进了益州便以为得了安宁,可是天下英雄的欲望,还有战火还是没能放过他们。
眼见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身后驱赶的刘备军士卒又说,只是暂时前往成都,日后汉中平定,还可以再回来,并且可以得到土地和减免赋税的补偿,这才试探着离开南郑。
“可怜我那兄弟,此刻还在刘备军中,生死不知。”
眼看着又一波流民离开,张鲁又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