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难。
一个一心想要杀了孙权,一个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要为孙权卖命。
难搞哦。
此刻的院中,只剩下风抚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姐弟二人一人躺在床榻上,一人则坐在床榻边上。
见陆婉并没有回应,陆逊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姐姐,你我生逢乱世,若是没有家族庇佑,怕是早就如野狗般死在道旁了。”
“我知姐姐恨我,恼我,可这些年来,姐姐一直都活在仇恨中,难道就快意么?”
“看着仇人的势力越来越大,自己越发无能为力,而后让族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姐姐,你真的忍心吗?”
听到这里,陆婉终于一个翻身,死死的盯住陆逊,杏目圆瞪,面露怒意,而如此剧烈的行动,似乎又扯动伤口,让她微微的咧嘴皱眉。
“忍心?呵呵,亏你还有脸说,你如此行径,和那吕奉先又有什么两样?陆家?难道陆家离开了吴县就不能存活了?”
“当初绩叔就是瞻前顾后,舍不得这吴县的家当,若是早早离开,陆家又何至于此?”
这话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姐姐,叔父也很为难,族里那么多老人,他总不好太过独断。何况若是叔祖还在,也不想看到陆家覆灭。”
“你也配谈叔祖?”
“难道姐姐就要一辈子活在仇恨中,连带着将陆家所有人,都带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姐姐,你如今已经二十有五,也该考虑考虑自己了,不能总活在仇恨中,我看那王安对姐姐颇为上心,若是姐姐有心,陆家虽然有所衰颓,可也能护得姐姐二人周全。”
“我不需要你可怜。”
“也罢,我不日即将启程前往会稽,临别之际,也没什么能给姐姐的,这里有几味药,其中有些还是主公所赠,今日就送给姐姐,希望能对姐姐恢复有所帮助。”
说完,陆逊拍拍手,招呼一直侍立在门外的家丁将东西搬进来。
“我不需要你的这些东西,尤其是孙家的。”
陆婉冷冷的看着那个家丁抱着的大包小包,可这家丁却丝毫不闻,只是将手中所有的包裹全部都放下,而后露出了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