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烟雾弹,拇指摩挲过上面粗糙的刻痕。
“我相信。”她终于抬起头,银灰色的兽耳重新竖起,将烟雾弹残骸郑重地塞进箭袋最里层,“就像他们相信我们一样。”
……
潘哈德敲了敲黑板:“这就是今天的全部知识点了。”粉笔灰从黑板擦上簌簌落下,在讲台上积了一层白霜。他合上那本厚重的《基础卫生学》,书脊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窗外,深秋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将教室的木地板镀上一层金色。学生们收拾书本的沙沙声、椅子挪动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潘哈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光线,遮住了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今天格兰特的座位空着,那个总是坐在第一排的壮实男孩居然缺席了,而且没有提前告知。
他收好自己的教案和书籍,将它们整齐地塞进磨损的皮质背包里。自从来到春华城,潘哈德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克莱门特城主的热情接待仍历历在目——那位儒雅男人握着他的手说:“西陵星火提起过您,他们说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学者。”潘哈德至今记得自己当时的惊讶,他从未想过那支古怪的冒险者小队会如此郑重地推荐自己。
走廊上,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过,偶尔有人向他行礼问好。潘哈德微微颔首回应,脚步却比平时快了几分。他得抓紧时间整理下午的教案,再去校长室报备格兰特的缺席。然而,一个急促的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
“潘哈德先生!”
潘哈德转身,看见两个瘦小的学生架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走来。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勾勒出三人凌乱的剪影。被搀扶的正是格兰特,那个总爱在课堂上提问的壮实男孩。但此刻,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头无力地垂着,脚步虚浮,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更诡异的是他的脸。潘哈德的瞳孔骤然收缩——格兰特的右颊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却没有一滴血渗出。取而代之的是一缕缕紫色的烟雾,如同活物般从伤口中缓缓升腾,在阳光下呈现出妖异的色泽。那烟雾扭曲着,时而凝聚成细丝,时而扩散成薄雾,仿佛有生命一般。
“怎么回事?”潘哈德快步上前,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