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开死亡证明吧?”
塞拉斯神父困惑地眨眨眼,银发间的汗珠滚落到白袍领口:“死亡……证明?”这个陌生的词汇在他唇齿间打了个转,最终化作更深的忧虑,“你们……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乐茶摇摇头,将羊皮纸重新卷好。纸卷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某种毒蛇在吐信:“没有,不过三个月内应该是安全了。”他的目光扫过队友们,“我们……我们会找到出路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窗外。夜幕早已降临,费舍尔湾的灯火在远处明明灭灭,晚风送来渔场的腥味。外面静悄悄的,整座城都像睡着了一般。
乐茶的指尖在pk机枪的散热孔上轻轻叩击;黄星耀无意识地摩挲着艾尔薇拉送的狼牙护身符;熊智贤摸出块面包啃着;简风文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狙击镜水汽;夏无言的无人机在背包里发出进入休眠状态的振动。
油灯将五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那些轮廓时而重叠成密不透风的铁壁,时而分散作锐不可当的尖刀。塞拉斯神父的祷告声轻轻回荡在梁柱之间,而窗外的星空沉默如谜。
……
第二天清晨,费舍尔湾的钟声准时敲响七下。乐茶推开“齿轮时光”的店门时,晨光正斜斜地照在陈列柜的老怀表上。他眼下挂着两轮青黑。老亨利从古董座钟后探出脑袋,老花镜片上反射着狡黠的光:“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乐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没什么,就是办了点自己的事。”他随手拿起一块绒布擦拭柜台,机油在晨光中拉出细长的丝。
老亨利突然哈哈大笑,枯瘦的手指敲打着黄铜齿轮:“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压低声音,松垮的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扳手,“城主的死和你们有关,教堂也和你们有关——”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的痰音里混着古怪的笑声,“我真是,收了个不得了的徒弟啊。”
乐茶擦拭机油的绒布微微一顿,嘴角却扬起懒散的弧度:“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阳光透过橱窗照在他沾满油污的指节上,那些陈年的茧在光线下泛着黄铜般的色泽。
花店门口的风铃叮咚作响时,玛莎女士正用喷壶给玫瑰洒水。她鹅黄色的围裙上沾着新鲜花粉,一见黄星耀进门就眼睛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