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比檐角冰棱更冷:“周盛海,你乐至你在说些什么?”
周公公额头抵着青砖不敢抬头,只听见龙靴碾过地砖的声响逼近。
一双丹凤眼在阳光下泛着淬冰的光:“今日这话你当做没说过,这事也当不知晓。”话尾隐在袖口翻动的风声里,周公公只觉颈间一凉。
第二日辰时三刻,书房紫檀架上的鎏金自鸣钟刚响过九声。
乔瑾捧着缠枝莲纹茶壶正要退下,忽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呼唤:“央央。”
乔瑾听到有人喊自己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说话的人,等自己的目光对上君景珩的视线时,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做什么样的反应。
瓷壶盖“当啷”撞在壶口,她转身时茶渍已顺着指尖滴在月白素裙上,像朵仓皇绽放的墨梅。
小脸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她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过了许久她才强装镇定的开口,“皇上可是要喊央央?奴婢这就将她喊过来。”
君景珩搁下狼毫,视线从她骤然睁大的瞳孔移到颤抖的睫毛,将她的反应全部尽收眼底,看着她此时强装镇定的模样,没有将她给戳破。
他故意用镇纸敲了敲案头,笑了一下道:“怎的发呆?央央是朕给猫取得名字,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一只爱撒谎,不乖的小猫。
乔瑾此刻的手正用力的端着茶壶,想要往阴影里退。
乔瑾指尖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刺破那道当年爬树时留下的旧疤。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秋霜:“皇上宅心仁厚,这名字配那猫儿倒也贴切。”
君景珩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朕也这样觉得,你下去吧。
乔瑾闻言福了福身,发间银簪却在转身时勾住了屏风上的流苏,碎玉相撞的声响里,她清楚听见身后传来笔杆落地的轻响。
殿外青砖上,茶壶落地的脆响惊飞了檐角麻雀。
乔瑾等出去过后,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满是汗,手中的茶壶也跌在地上碎了,发出的声响让乔瑾回过神来,她紧张的回头看一眼殿里,随即匆匆的走了。
而殿内的君景珩没有错过刚刚的那抹声响,先是压抑的笑声在殿里响起,随即这笑声越笑越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