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珩喉结滚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掐红的那片肌肤,嗓音沙哑得像是裹着砂纸:“疼么?”
乔瑾别过脸去,耳尖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发颤的唇瓣抿成苍白的线。
殿外忽有风铃轻响,檐角铜铃摇晃出细碎的清音,却掩不住她闷在喉咙里的呜咽:“陛下的恩宠,奴婢受不起。”
“受不起?”君景珩冷笑,袖中龙纹暗金滚边扫过矮几,青瓷茶盏应声碎裂。
他俯身逼近时带起龙涎香的气息,将她困在榻角,“当初跪在乾元殿求见,拽着朕衣角说‘愿为陛下解乏’的,不是你?”
乔瑾的后背撞上软垫,眼尾泛红如染丹砂:“那时陛下说……”话音戛然而止,她咬住下唇生生将话头咽回,却被君景珩指腹撬开齿关。
“说什么?”他的拇指擦过她颤抖的舌尖,“说只把你当解闷的猫儿?”
见她睫毛剧烈颤动,君景珩忽而笑了,笑声里却没半分温度,“可猫儿挠了人,也该让主子疼一疼才是。”
窗外暮色渐浓,鎏金兽首烛台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乔瑾在窒息般的吻里尝到铁锈味,分不清是咬破的唇还是君景珩掐着她后颈的力道。
咸涩的液体渗入喉间,君景珩握在玉盏上的指节骤然发白。
鎏金兽炉中沉香袅袅,却掩不住殿内骤然凝滞的气息。
他缓缓掀开眼帘,烛光在乔瑾颤抖的睫毛上碎成星子,那张素白的脸浸在泪痕里,像被雨打残的海棠。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杯沿暗纹,他望着这张哭的不停抽噎的小脸,心底翻涌,神情有些烦躁,眼泪让他觉得无奈。
“罢了,你下去吧。”叹息混着残茶泼进青铜兽首香炉,腾起的青烟裹着焦苦漫过两人之间三步的距离。
乔瑾攥着的指尖猛地收紧,宫中宫女统一穿的衣服此时被攥出褶皱。
廊外更漏声滴答,她望着御案后那个覆掌揉额的身影,喉间泛起铁锈味。
待她跌跌撞撞奔出寝殿,春日的风裹着玉兰香扑面而来。
阿瑶捧着铜盆的手剧烈颤抖,清水在月光下晃出细碎的银鳞。
“阿瑶姑娘”她刚要迈步,廊下突然响起喊起自己的声音。
“阿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