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指指点点。
“掌柜的，我记得方才看到一对鸾凤双钗，拿出来我瞧瞧。”
“还有那个碧玉镯子，颜色挺好。”
“咦？那副金丝耳坠配我这裙子正合适。”
“哎哟，这步摇的珠坠怎么做得这么细致？掌柜，您家绣娘这工匠得赏！”
她声音甜脆，说得轻快，手指所到之处，掌柜立刻应声而动，
小厮更是连忙捧盒递样，现场一片热火朝天。
赵德柱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开始有点绷不住了。
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己豪迈洒脱，两个美人赏脸自己请客，简直天上掉馅饼。
可眼见着那一个个精巧的首饰被打包成盒，装进布袋，他心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再看那掌柜笑得跟朵花似的，嘴里喊着赵爷真是爽快，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可偏偏，身后站着沈阳。
这姓沈的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风凉话，但那挂在嘴角的笑，眼神上下打脸，简直比风凉话还要讨厌百倍。
赵德柱气得两颊发烫，却又拉不下脸来反悔，只能硬着头皮装阔少。
沈问秋终于心满意足地收了手，转过身拍了拍手，一脸灿烂地笑着道。
“多谢赵公子的大方，妹妹我可记下了这份心意。”
她笑得一脸无辜。“姐姐也得谢过赵公子才是。”
沈问夏淡淡一笑，眉眼如画，轻轻颔首：“多谢公子美意。”
赵德柱只觉得这句“多谢”砸在心口，却甜得发烫。
掌柜这时已经把账单快速算好，报出数字时，赵德柱整张脸都黑了。
“一共是一千两整，赵爷您是银票还是现银？”
赵德柱咬牙挤出个笑来：“银票！”
他嘴角抽了抽，伸手从怀中将银票摸出，重重往柜台上一拍。
掌柜小心翼翼地接过，生怕他反悔似的，连声笑着应道。
“赵爷大气，赵爷豪爽，怀仁县第一大恩客非您莫属。”
赵德柱的笑此刻比哭还难看。
荷包被掏得干干净净，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
但目光再一转，看向眼前这两位姑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