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章同书讲的那一段，恰巧是沈阳早就熟悉的篇目。
他回答起来应对如流，章同书见状，也懒得深究。
索性一拂衣袖，淡淡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散了吧。”
他深知这帮半大的孩子最是爱看热闹，将人拘在这学堂里，也不是办法。
既然沈阳的学业进度不曾丢下，那他也不想过多追究。
几人才刚拜别章同书，一出门，方世玉就蹦了起来，一脸跃跃欲试。
“沈阳，走不走？去衙门瞧一瞧那案子的风头。”
“咱们昨儿个也在百乐戏楼，说不定还能帮上点什么。”
沈阳微微一顿，也点了点头。
“余大人昨天在醉月楼好歹也帮了我一回，今日他这边有事，我自然也该去瞧一瞧。”
“再说这案子怪得很，若真出了事，我们昨晚也在场。”
“既然迟早要被叫去问话的，不如趁早去衙门打个照面。”
方世玉几人一听有热闹可看，又是替兄弟撑场面，自然是齐声应下。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学堂，马不停蹄直奔怀仁县衙。
到了衙门外，刚踏入前堂，便听见里面有人来回踱步，步履杂乱，伴着低声叹息。
正厅内，余瑞坐在公案后，模样比今早见时，瞧着还憔悴几分。
他听得动静，抬头一看见沈阳几人到来，顿时如同见到救星般一脸惊喜。
“沈公子！几位少爷！你们可算来了！”
他连忙起身相迎，却还不忘一边搓手一边愁苦道。
“唉，这案子头绪太乱，我，我这脑子都快成浆糊了！”
方世玉笑嘻嘻地凑上去：“怎么，还没什么眉目？”
谈子豪跟着问：“诶，余大人别愁，说不定这两人就是睡过头了，等一会儿自己就跳出来了。”
万景铄推了谈子豪一把。
“你可别添乱了，要是真有那么简单，余大人能不知道？”
黄兴文连连点头：“要我说，还是得加大搜查力度。要是这人还在怀仁县，迟早能找到。”
听着既然的你一言，我一语，余瑞脸色愈发愁苦，连笑容都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