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麒安倚在丰源大厦对面咖啡馆的窗边，目光锁定在张总妻子怒气冲冲闯入大楼的身影上。
匿名信奏效了。
他用了三天时间，把张总挪用公款的证据整理成两份匿名信，分别寄给了张总那位出了名泼辣的太太，以及丰源投资公司的大股东。
低头看着手机里完整的证据链，他眼前浮现的是林云华那双含着怒意的眼睛。
她应该会高兴的。
这个念头让他加快了脚步。
但接下来的三天，苏麒安发现自己怎么也见不到林云华。
采购部的玻璃门后永远只有她空荡荡的办公桌。
“林总监去和电商项目方洽谈了“，小林这样告诉他，第四次。
夜幕降临时，他站在林云华别墅门前，指节叩在门上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云华，我知道你在家。“
没有回应。
别墅漆黑一片，连庭院灯都熄着。
苏麒安抬头看向二楼卧室，窗帘微微晃动，像是被夜风撩起，又像是有人刚刚退后了一步。
“张总的事，我帮你处理好了。“
他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低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依然没有回应。
庭院里只有路灯散发着朦胧的光，苏麒安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力的焦躁。
他垂眸，转身离开。
林云华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那封匿名邮件依然打开着，苏麒安与苏鲜的通话记录刺目地排列着，时间精确到她父亲发病前十分钟。
「……林海的死必须算在我爸头上……」
录音里他的声音冰冷而清晰。
窗外，苏麒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滑坐在地，真丝睡裙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像一尾搁浅的人鱼。
手机突然震动：
「丰源张总因涉嫌挪用公款被立案，官方已介入调查。」
新闻推送下方，附着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将信封塞进张家信箱，修长的手指在镜头下依然矜贵得醒目。
那是苏麒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