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流景看着他眼中那份被逼到绝境后滋生出的冷硬,沉默了几秒。
然后,她忽然笑了。
不是嘲讽,也不是讥诮,而是一种…近乎赞许的笑意?
“很好。”她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在这个吃人的世界,同情心是最没用的东西。”
“记住你今天的话,宋槐安。”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让我失望。”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书房。
留下宋槐安一个人,怔怔地看着桌上那份关于陆蓁蓁的简报。
“与我何干……”
他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说服别人,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某个角落,那块名为“过去”的地方,还是被狠狠地刺痛了。
这笔账,他不仅要算在陆家头上,也要算在…那个推波助澜的陆丹臣头上!
码头事件的余波渐渐平息。
詹流景似乎与马尔科达成了某种新的、更加隐秘的协议,双方暂时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