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冷了几分，“收起你那套试探吧，很无聊。”
詹流景眼神一凝，随即又笑了。
笑意却未达眼底。
“宋槐安，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是觉得翅膀硬了，可以跟我叫板了？”
宋槐安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詹流景心里的火气又被挑了起来。
她最讨厌他这种眼神。
仿佛他站在道德高地，而她只是个跳梁小丑。
“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她声音冰冷。
“没有我，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随时可以让你，比陆蓁蓁更惨。”
宋槐安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握紧。
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知道。”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是想看我为你对陆蓁蓁的遭遇感到痛苦，以满足你的掌控欲？”
“还是想让我对她彻底死心，从此一心一意做你的狗？”
詹流景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宋槐安，你找死！”
她很少如此失态。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轻易地挑起她的怒火。
宋槐安却笑了，是那种带着绝望和自嘲的笑。
“或许吧，反正烂命一条，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与其被你这样玩弄，还不如……”
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詹流景看着他眼中的死寂，心脏猛地一缩。
她第一次，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