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识时务
詹流景的问题像一根刺,扎在宋槐安刚刚稍微平复一点的心湖上。
附属品,这个词几乎是他过去五年人生的精准概括,带着耻辱和麻木。
现在,换了一个掌控者,本质似乎没变,只是笼子的材质从廉价铁皮换成了镀金镶钻。
“我不想做任何人的附属品。”
宋槐安的声音很轻,但没有回避詹流景的目光。
“我只是想活下去,然后,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比如学业,比如尊严,比如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轨迹。
这些在詹流景看来或许廉价又可笑,但却是他失去后才懂得珍贵的一切。
詹流景看着他,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几缕发丝贴在脸颊。
她没有立刻反驳,眼神里有一种探究,似乎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男人。
懦弱是真的,为了钱可以牺牲五年自由和前途,在她看来就是无法理解的软弱。
但此刻他眼底的那点微光,那种对“自己东西”的执着,又透着一股韧劲。
像沙漠里缺水的胡杨,看着快死了,根却扎得很深。
“你的东西?”
詹流景嗤笑一声,带着她惯有的,居高临下的嘲讽。
那种上位者对底层挣扎的不屑,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宋槐安,你搞错了一件事。”
“你现在的一切,包括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没有我,你在机场那天可能就被陆家的人带回去。
或者被沈希同的人处理掉,也可能随便在哪个角落发生‘意外’。”
“你所谓的‘自己的东西’,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我随时可以拿走,就像当初给你一样。”
这话很残忍,也很现实。
宋槐安无法反驳,他现在确实是砧板上的肉,全凭詹流景的心意。
刚刚升起的那点勇气,瞬间被现实的冰水浇灭。
他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沙子被海浪卷走,又被新的海浪推回。
就像他的命运,总是在别人的力量下拉扯,身不由己。
“那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