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阳光透过县衙后院的槐树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暖洋洋地铺在青石板地上。
马头县衙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偶尔扑棱着翅膀飞过,带起一片细碎的叶影。
林凡睡了个舒服的回笼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他一袭青色长袍,头发随意束在脑后,脸上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可眼神却亮得跟星星似的,透着一股子干劲儿。
还没走到厨房,远远地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夹杂着酒糟的酸甜味儿,像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钻进鼻子里,勾得人心里直痒痒。
林凡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自言自语道:“啧啧,这味儿,成了!这酒一出,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他加快脚步,三两步走到厨房门口,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刚一开,里头就传来一声炸雷似的大喊:“谁?!”
声音洪亮,带着股子警惕,紧接着就是“锵”的一声,像是刀出鞘的动静。
林凡冷不丁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门框上。
他定睛一看,只见赵四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攥着一把腰刀,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摆出一副随时要干架的架势。
“是我!”
林凡赶紧摆手,哭笑不得地瞪了赵四一眼,“赵四,你这是干啥?大白天的,拔刀跟要砍人似的,吓得我魂儿都飞了!”
赵四一看来人是林凡,立马松了口气,刀“唰”地插回鞘里,脸上堆起招牌式的讨好笑容,忙不迭地躬身赔罪:“哎哟,大人,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不是盯着酒呢嘛,怕有人偷摸进来,刚才光听脚步声了,没看清是你!嘿嘿,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粗人计较!”
林凡没好气地挥挥手,嘴角抽了抽:“得了得了,你这警惕性倒是不错,不过下回看清楚再喊,省得我这县令被自己人吓得腿软!”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灶台,目光落在那个乌黑发亮的蒸馏器旁。
陶罐里已经接了大半罐清亮的酒液,阳光从窗子里透进来,照得酒液闪着晶莹的光,酒香更是浓得化不开,熏得人有点晕乎乎的。
林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