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贵弓着身子,额角的冷汗顺着肥肉的褶皱滑落。
他几乎不敢喘大气。
林凡的目光落在他对面那张空着的方凳上。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
“坐吧。”
刘福贵闻言,如同得了大赦,又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肥胖的身躯。
几乎是蹭着凳子边缘,只敢坐了半个屁股。
那张平日里被他坐得稳稳当当的方凳,此刻仿佛布满了无形的尖刺。
见刘福贵终于坐定,虽然姿态依旧紧张得像根绷紧的弦。
林凡紧绷的嘴角却似乎微微放松了些许。
他端起桌上已经不怎么热的茶水。
轻轻吹了吹浮沫,动作透着一股闲适。
这与方才那不容置疑的气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凡放下茶杯。
目光随意地扫过冷清了不少的大堂。
零星的几桌客人低声交谈着。
伙计们小心翼翼地忙碌着。
林凡的声音平缓。
“刘老板。”
他顿了顿,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最近酒楼的生意,可还好啊?”
这句看似寻常的问话,落在刘福贵耳中。
却不亚于一声惊雷,他心中猛地一跳。
刚刚稍稍放下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
果然来了!
装作普通客人。
让他不必拘谨。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刘福贵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问生意好不好?
这不明摆着吗?
生意好了,就该“孝敬”了!
生意不好,难道就能躲过去吗?
他心里冷笑一声。
带着几分认命的悲凉。
狗,果然还是改不了吃屎。
当官的,哪有不图钱的?
刘福贵抬起头。
眼神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林凡。
见对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