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县衙后院的小厨房，热气氤氲。
所有材料都已备齐，堆放在一张临时搬来的长案上。
新鲜的牛乳还带着牧场的青草气，装在几个陶罐里。
茶叶是精挑细选过的，色泽墨绿。
黄糖块大而粗糙。
林凡站在灶台前。
王明、林忠、李灵儿、还有李剑仁，都围在一旁。
王明神色依然带着几分审慎。
林忠则显得有些局促，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
李灵儿眼中充满好奇，紧紧盯着林凡的动作。
李剑仁最为活跃，他伸长脖子，试图看清每一个细节。
“林兄，这牛乳……闻着有点腥气。”
李剑仁忍不住开口，鼻子皱了皱。
林凡并未看他。
他取过一个干净的铜锅，倒入了半锅牛乳。
将锅放在燃得正旺的炉火上。
“新鲜牛乳需先行处理。”
林凡的声音平静，动作却有条不紊。
牛乳很快开始冒出细小的气泡，边缘微微翻滚。
一股更浓郁的奶腥味散开。
李剑仁又想开口，被旁边的林忠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
他讪讪地闭上了嘴。
林凡用一把木勺轻轻搅动，防止糊底。
待牛乳完全煮沸，表面浮起一层薄薄的奶皮，他才将锅端离火源，放置一旁冷却。
空气中的奶腥味淡去不少。
接着，林凡拿起另一个干燥的铁锅。
他将黄糖块敲碎，倒入锅中。
又抓了一把茶叶，也扔了进去。
将铁锅置于小火之上。
“大人，这糖跟茶叶一起……”
王明忍不住出声询问，他从未见过如此做法。
林凡用锅铲慢慢翻炒。
“看着。”
他的回答简单。
锅里的糖块受热，开始慢慢融化。
边缘先是变成透明的糖液，然后逐渐呈现出焦黄色。
茶叶在热糖中翻滚，被均匀包裹。
一股奇异的香气开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