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儿则走到林凡另一侧。
她不像兄长那般粗豪,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奇异的说服力,传入每个人的耳朵:“诸位乡亲。我和兄长虽然是外乡人,但也看得出来,林县令是真心实意想为马头县做些事情的好官。他办这个学堂,不是图什么,是想给你们的孩子,挣一个改变命运的盼头。”
她环视一周,目光清澈:“大家不妨让孩子们去试试。若是觉得不好,学不到东西,或者耽误了家里的活计,大不了再把孩子领回来,继续放羊干活,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有了李氏兄妹这一文一武、一刚一柔的助阵,村民们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
他们看看林凡诚恳的脸,又看看旁边气势不凡却言语中肯的李氏兄妹,心里的天平开始剧烈倾斜。
最先开口的那位拄杖老者,沉默地看了林凡许久。
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似乎更深了,像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用那根光滑的木杖,在泥地上轻轻顿了顿,发出“笃”的一声轻响。
“林大人。”
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戒备,多了几分郑重其事的试探,“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一个铜板都不要?还管书本笔墨?”
林凡立刻郑重地点头,目光迎着老者的审视,没有丝毫闪躲:“老人家,我林凡以我这县令的官印担保,绝无虚言!只要孩子们愿意来,学堂分文不取!”
老者又沉默了片刻,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像是在做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周围的村民也都屏住了呼吸,等着他的最后定夺。
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好……林大人,你是好官,不像以前那些只知道刮油水的……俺们……俺们信你一回!”
他抬起头,看向身后的村民:“俺们王家庄,七岁到十二岁的娃儿,不多不少,大概有二十来个。你要是真不收钱,还管书本笔墨,那……那俺们就豁出去了,让娃儿们去试试!”
听到这话,林凡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混合着责任感涌上心头。
他连忙朝着老者深深一揖,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