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顾止渊缓缓开口，那双眼眸直勾勾看向江妩：“说吧，你究竟是谁？”
从一开始，他就在怀疑。
一个婢女怎会有如此心计？除非她是经过训练的。
江妩心底一紧。
自己哪里露馅了？
顾不得其他，江妩抬头，那双眸子里满是疑惑：“侯爷这是何意？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顾止渊目光如炬。
“那贼人与你，究竟是何关系？为何如此轻易便被你发现？”
想起夏至和自己所说，江妩让侍卫戒备之事，顾止渊愈发觉得可疑。
若当真无关，又怎会去关注这些事情？
江妩呼吸一滞，眼眶迅速泛红，泪水不断的打转，似乎随时都会落下一般。
“侯爷，奴婢冤枉……奴婢只是想替侯爷分忧。”
“替我分忧？”
顾止渊冷笑一声：“昨夜全城搜捕，却唯独漏了这一个，恰好就藏身于侯府之中，又如此轻易被你抓到，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听着顾止渊突然发难，江妩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
“侯爷明鉴。”
“奴婢的确什么都不知晓，您若不信，奴婢可任凭侯爷搜查。”
“况且，若奴婢当真是与其有所勾结，定然是想方设法抱着他的，或是将人藏起来，或是会将他放走，怎会如此轻易便带到侯爷面前？”
听到这里，顾止渊大步走到江妩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江妩被这股力量钳制住，被迫抬头，正好对上顾止渊那锋利的目光。
“还请侯爷差人去调查，奴婢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顾止渊松开手，站直了身子。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无辜的，那便去搜你的屋子，若你当真是清白的，本侯自会饶了你。”
江妩紧咬下唇。
她当然明白，顾止渊不过是在试探她罢了。
“怎么？不敢？”
江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不安，自己屋内本就什么都没有，不怕搜查。
“侯爷尽管去查，若当真有任何问题，奴婢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