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落:“这种事情太过骇人听闻,我不敢让旁人知晓。姐姐,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兰穗岁心中了然。
这样的秘密,他独自背负三年,定然十分辛苦。
她追问:“那……他为什么要杀我?”
上官昀脸上闪过一丝困惑:“我也不知道。他好像……非常不喜欢姐姐。你曾经写给我的信都被他藏了起来,昨日找婚书我才知晓。”
找到婚书和信件后,他又惊又喜。
本想立刻来找姐姐说清楚。
拿着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时,人已经在自己的卧房床上,婚书和信件也都不翼而飞。
当时就猜到,定是他搞的鬼。
若不是那人从中作梗,又怎会与姐姐错过三年。
“第二次登门拜访,却被姐姐拒之门外,就更加确定,他一定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用我的身份来见过姐姐,并且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所以才恳求父亲,一同再来建功侯府,无论如何,都要当面向解释清楚。
原来如此。
堵在心中的所有疑惑。
在这一刻全部解开了。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分裂出另一个人格来保护自己?”
这种情况的出现,往往都是曾经遭遇过的巨大创伤,或长期无法排解的压力有关。
上官昀的眼神黯淡下来,似乎不愿多提。
兰穗岁也不追问,转而提议:“过两日,我让赤华来给你你看看。他的医术你尽可放心,而且绝对保密,不会任何人知晓。”
上官昀抬眸,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姐姐……是关心我对吗?”
兰穗岁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地回:“是。”
这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上官昀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
他爽快地答应:“好,我听姐姐的。”
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被挪开,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眉眼间的郁色也消散了些许。
忽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带着一期盼的问:“这个月底便是我十八岁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