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那走的真叫一个干脆利落。
兰穗岁蓄势待发的空气刃劈了过去,却只砍到旁边的树枝。
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一时间有些犹豫。
若是对方设有埋伏,她贸然追去,恐怕凶多吉少。
为了安全起见,只有作罢。
“妻主,你没事吧?”
应纾年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踏入院门,就看到了一片狼藉,以及兀自戒备的兰穗岁。
几乎同时,听到动静的侯府护卫匆匆赶到。
应纾年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只简单吩咐了一句,府中进了刺客,要加强戒备,便将人打发走了。
兰穗岁将刚才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应纾年面色凝重,先是将人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确认她并未受伤才松了口气。
目光扫过地上的东西,似乎是一个信封。
他并未立刻捡起,而是唤来了府医。
待验过,确认无毒药和机关后,才交到了兰穗岁手中。
她打开信封,里面一张折叠得有些陈旧的纸。
展开一看,竟是一份笔迹稚嫩的婚书。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孩童过家家般的誓言。
落款处赫然是兰穗岁三个字。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涌。
好像是她小时候贪玩,写给上官昀的东西。
纸张已略微泛黄,边角处还有些磨损的痕迹,看得出经常被人翻看。
这份儿戏般的婚书,看似被人极为珍惜地保存着。
如今,却又无情的被丢弃在这里。
白日里还一副因她忘了他而痛心疾首的模样,晚上就来下狠手。
若只是想物归原主,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派人送来,甚至扔了便是。
兰穗岁眉头微蹙,不懂上官昀的心思。
他的行为充满了矛盾,令人捉摸不透。
应纾年见她神色有异,以为是受了惊吓,是在建功侯府遭遇刺杀,是他的失察,更是他的责任。
他轻声安慰:“等会让人送来安神茶,妻主喝下再睡。”
兰穗岁压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