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是为了反思忏悔。
选择此时此刻低头,意思已不言而喻。
她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
偏房内,方黎木其实比兰穗岁更早察觉到院中的动静。
他透过窗棂的缝隙,看清来人是二哥方黎均时,便默默退了回去。
猜到了二哥的目的,此刻选择不现身,也是想给人留几分颜面。
方黎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六弟妹……你骂得对。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兰穗岁嗤笑一声:“方二公子,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哄两句就没事了?机不可失,错过就是错过。”
她这话是一点儿情面都没给。
有时候人啊,就是这么点儿贱骨头。
好声好气劝着不当回事儿。
轻易能得到的东西偏不屑一顾。
非得等到肠子都悔青了,才想着来挽回。
世上哪有那么多后悔药吃?
他反复无常,除了家人谁会真正惯着纵容。
方黎均带着点希望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只剩下错愕和难堪。
兰穗岁连个告辞的客套话都省了,砰的一声毫不留情地把门给关上了。
彻底隔绝了那张写满惊诧和绝望的脸。
门外的方黎均,僵立在轮椅上。
他不怪兰穗岁,反而很欣赏她的性子。
她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子。
方黎木颓然地垂下头,也没脸再去找六弟。
他妻主决定的的事,就算是出面说情怕是也于事无补。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兰穗岁的院子里就有了动静。
临走前,陆赤华特地将一堆瓶瓶罐罐,还有几包用油纸裹得严实的药材,一股脑儿全塞给了方靖。
他一边递,一边嘴里还念念叨叨:“方三姑娘,这是给你二哥配的膏药,外敷的每日换一次。这些是内服的汤药,一日两次饭后温服。方子我都写清楚了,就贴在这包药上头。”
他指了指其中一个药包上贴着的小纸条,上面写着剂量和煎服方法。
“我家妻主说了,你家夫郎有人懂最基本药理。只要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