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对二人今日的穿搭甚是满意,上马车之前,心情都愉悦至极。
待他瞧见陆赤华竟也身着一件同样张扬的红裳,心情瞬间由晴转阴。
白漓宴平日不喜太过扎眼的颜色,不合他低调内敛的性子。
此时若回去换衣已然不急,更棘手的是他也没红衣可穿。
陆赤华却满心欢喜,这是他头一回见兰穗岁精心装扮的样子,觉得惊为天人。
尤其见妻主与自己皆着红衣,以为是妻主特意配合他,心中更是喜不自胜。
车厢内莫名弥漫的低气压。
白漓宴脸色阴沉,兰穗岁捏了捏他的手。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暖,他心中的不快也消散了许多。
兰穗岁端坐于马车正中间,两位夫郎分坐其两侧,彼此间留有一段距离。
白漓宴突然起身挪至妻主身旁,几近与她贴身相靠。
他微微倾身,将唇凑近兰穗岁的耳畔:“妻主,我头晕得紧,你亲亲我?”
兰穗岁抬手抵住他的脑袋一推,眉眼间带着一丝嗔怪:“晕车是亲吻能治的吗?”
总爱寻些由头来肆机亲近,他那些小心思,又怎瞒得过她!
二人的这番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入陆赤华耳中。
他眸光闪动,旋即从袖中掏出药丸递过来:“这是治疗晕车的,你速速服下。”
白漓宴无奈敛眸,深知他心思纯善,此番是出于好意,只是自己的盘算落空,心中难免有些烦闷。
接过药丸直接塞入他口中,吩咐他坐好。
他却顺势将头一歪,全然靠在她肩头,佯装痛苦道:“这药丸甚是无用,唯有妻主才能缓解我的不适。”
陆赤华一听,眉头瞬间蹙起,眼中满是不悦。
他竟质疑自己的医术?
这如何能忍!
他一定要与白漓宴辩个是非曲直。
于是,他也坐了过去,用力将白漓宴扯开,神情严肃得如同一位严谨的老学究:“你刚服下药丸,药效尚未发作。若实在难受便靠我这边坐,莫要再折腾妻主。”
兰穗岁捂嘴偷笑:“有赤华在,区区晕车不值一提。”
白漓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