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少年眉目俊朗,满身稚气未脱,怎么看都不像个悬壶济世的大夫,倒像是哪家出来游玩的公子哥。
陆赤华向来最讨厌旁人质疑他的医术,当下眉头一蹙,语气不耐道:““若是想医治便速速让开,若不愿那便罢了。”
一旁的掌柜见状,急忙上前劝解:“这位姑娘,若你还不让开耽搁了治疗,一旦出了事儿可愿意一力承担?只要你应承下来,我即刻带人离开。”
掌柜此言,可谓一针见血。
黄衣女子自然不敢轻易应承,倘若真说出担待得起这四个字,自家小姐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我……”她嘴唇翕动,却终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强抑心中慌乱,又继续打量陆赤华,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这人年龄虽小,眉宇间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你……真能治好我家小姐?”黄衣女子此番语气少了怀疑,多了恳求。
陆赤华缄口不言,不愿多费唇舌。
医者仁心,却也非任人轻慢。
言辞再多,不如以医术证之。
既然患者不信,他亦不强求。
黄衣女子咬咬牙,心下暗道:罢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总好过坐以待毙。
她终于下定决心,侧身让开,声音沙哑道:“公子……请!”
陆赤华迈着沉稳而从容的步伐,径直朝着榻边行去。
他缓缓将背上的布包轻置一旁,伸出手轻轻搭上那青衣女子的手腕,指尖触碰间带着医者的沉稳与担当。
这一刻的他宛如换了一个人。
昔日面上开朗的笑早已无踪,换成专注到极致的神情。
举手投足皆是一丝不苟,这是对生命最崇高的敬畏。
良久,陆赤华终于开口:“此乃先天不足之症。你家小姐平日可是胸闷心悸,身疲乏力,或偶尔气息难续?”
黄衣女子先是惊愕,旋即频频点头:“是……是啊!我家小姐自幼便体弱,稍稍挪动几步便气喘吁吁。她万万不能操心,一旦劳累过度就极易病倒。家主曾言,小姐这是富贵病,需得好好养着……”
她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都怪我,都怪我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