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穗岁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抹讶色:“妒他?”
“我妒他更得妻主欢心。”白漓宴的声音低低的,“他才来一日,妻主便愿哄着他,还让他在你房中安歇。”
兰穗岁心下既觉好笑,又满是无奈。
她赶忙辩驳:“我怎会有所偏袒?对待你们我都是一视同仁的,自是会公平相待,你莫要胡思乱想。”
白漓宴将信将疑地望着她,小心翼翼地问:“当真?妻主果真不会偏爱任何人?”
兰穗岁重重地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
在她心中,五个夫郎都一样重要,她定当竭力维持公允,努力端好水。
得到应承,白漓宴的情绪才渐渐平复。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而后缓缓抬手,开始解自己的外袍。
兰穗岁顿时瞪大双眸,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怎的一个刚走,又来一个?
她急忙抓住白漓宴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漓宴,你这是作甚?”
“妻主……”白漓宴可怜巴巴地望着兰穗岁,“我并无他意,不过是想与妻主同榻而眠。你既然说要公平相待,赤华都曾与你同榻,我自然也要。”
兰穗岁心想,严格上来说,是陆赤华上了她的榻,并没有同过。
白漓宴心思细腻,不像陆志华单纯好哄。
就算反驳了,后面还有无数句等着,思来想去最终选择妥协。
兰穗岁无奈叹息,“你可以睡在这里,切莫有任何逾矩的举动。”
白漓宴笑了,迅速褪去衣衫钻进了被窝,动作快的生怕兰穗岁反悔一般。
兰穗岁移步至衣柜前,取出另一床被子,打算铺在床上。
瞧见她的举动,白漓宴不满地抱怨:“妻主,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要让我独自睡一个被子?”
兰穗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莫要得寸进尺,否则就滚回自己房里去。”
白漓宴识趣地闭上了嘴。
能与妻主同榻而眠,他已然心满意足。
另一边,陆赤华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明白,白漓宴必定是留在了妻主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