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却毫无察觉,一脸天真地问道:“你也是来给妻主暖床的?”
在他单纯的心思里,妻主先与白漓宴结识。
二人早已相熟,同榻而眠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他毫无城府的话语,落入白漓宴耳中,恰似火星落入了干柴堆,瞬间点燃了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
白漓宴紧咬着牙关,长臂猛地一伸,攥住陆赤华的手臂,带着他大步离去,亲自将其送回了房间。
待做完这一切,白漓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试图平复激荡的情绪。
在心底暗自告诫自己,必须冷静理智。
绝不能因一时冲动做出让妻主失望的蠢事。
随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兰穗岁的房间。
来到门前,抬手叩响了房门。
房内的兰穗岁以为又是陆赤华,轻轻皱起娥眉,眉间似有淡淡的愁绪。
耐着性子打开房门,连头也未抬,柔声哄劝着:“赤华,乖些,快去歇息。”
听闻兰穗岁这般温柔地哄着陆赤华,白漓宴心底的妒火,愤怒,自惭,如惊涛拍岸,汹涌澎湃地席卷而来,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兰穗岁缓缓抬起头来,只见门口站着的竟是白漓宴。
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目光平静却又带着几分询问:“漓宴,有何事?”
白漓宴双唇紧闭,竟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抬手抵在门上。
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握住兰穗岁的手。
稍一用力,便将她不容抗拒地拉进了屋内,而后伸腿将门合上。
兰穗岁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白漓宴有力的手臂揽住腰肢。
她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了门上。
紧接着,一个霸道且带着几分狠劲的吻,重重地落了下来。
与前几次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离不同。
此次的吻,仿佛是一头困兽在肆意地掠夺。
白漓宴似要将满心的忧惧,不安与渴望,都通过这一吻,毫无保留地倾注在兰穗岁身上。
他嗓音喑哑,含混不清地唤着她的名字:“穗岁……”
兰穗岁的后背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