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宴来到厨房,只见桌上一荤一素一汤。
两碗白米饭,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兰穗岁拿起筷子, 目光真挚,缓缓说道:“家中食材有限,你暂且将就着吃,待明日,定给你做些好吃的。许久未下厨,不知味道如何,你尝尝看。”
白漓宴身躯挺直,将菜品递入口中,食物的滋味在舌尖上散开。
他脸上绽放欣赏的笑容:“妻主厨艺真好”
兰穗岁淡淡回了一句:“过奖了,这白菜谁炒出来味道都差不多。”
白漓宴凝望着对面的人,他执起筷子夹菜。
他身体向前探出些许,将白菜放入到妻主的碗中。
随后,兰穗岁耳边响起他温润而轻柔的声音:“我的厨艺与妻主相较,根本不值一提,不仅好吃还很有家的味道。”
她微微一怔,觉得他嘴挺甜。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
白漓宴正襟危坐,神色安然,将自身境遇娓娓道来:“我父许永福,于家中是三夫郎。
父身是县令之职,奈何母亲不喜,连带着也不喜欢我这个儿子。
于是,我自小随父身侧,父亲舐犊情深,关怀备至,悉心教导,将我培养成才。
忆昔幼年,曾有婚约。
然及志学之年,那女子竟倾心我二哥,为遂其愿,不惜在外造谣生事,毁我清誉,致使众人皆生误解。
此后,家中亦为我相看数位妻主,奈何机缘不凑,皆未成连理。
直至今日,为官府强令婚配,方得与妻主结缘。”
此事兰穗岁于前世已然知晓,丝毫不介怀其曾有婚约在身。
心中对其坎坷遭遇,隐隐泛起一丝悲悯。
用完膳,白漓宴自告奋勇收拾碗筷。
将其涤净后,移步到自己房间。
须臾,他手持钱袋递至兰穗岁面前,“这是家父嘱托我呈于妻主的嫁妆。”
兰穗岁并未推辞,从容的接过。
客气生分本是对外人的态度,他们既已结蒂,夫郎缴纳月钱与奉上嫁妆皆为常理。
况且她眼下正需钱来应对后面的逃荒。
兰穗岁凝眸注视着白漓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