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一叙,老嬷嬷脸上便露出和气的笑容,对禾衣道:“天色已晚,老奴便不耽误陶娘子休息了,夫人邀娘子明日一同前去寺里烧香,为侯爷祈福。”
禾衣今日睡了一天,自是不知外面发生了诸多事,只侯夫人这般相邀,她自不好拒绝,便点了头。
老嬷嬷又说了明日的时间,便没有多留就走了。
禾衣回了屋便让铜书准备了热水,梳洗了一番通发时,想到老嬷嬷的话,又想到赵霁云说他最迟后日要去边关,又把铜书叫进来,轻声问她:“外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铜书本就是侯府的侍女,加上侯爷下落不明的消息如今传遍了上京,便低声告诉了禾衣,情绪难免也有些低落。
禾衣怔了一下,握紧了手里梳子,默然点头。
躺到床上时,禾衣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心里难免想着如今赵家出了这般事,侯夫人心里应当满是对定远侯的焦忧,她在此时还要劳烦她将她送走,是否太过多事?
她一心沉溺在自己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听到窗户那儿一声轻响。
禾衣再一次翻身,看到床帐外一道高大身影时,吓了一跳,就要惊叫出声时,一道熟悉的气息带着潮湿的水汽撩开床帐进来,她硬生生忍了下来。
赵霁云笑,掀开被子便钻了进来,一伸手,就将禾衣搂进了怀里。
禾衣已是对他这般行径毫无意外,夜探香闺这样熟练许是以前就做过,毕竟上京男女之间就是讲究这般享受片刻欢愉,她只闭眼努力睡去。
“今日睡了一下午,可是睡不着?”赵霁云凑在禾衣耳畔低声问,含着意有所指的笑。
禾衣面色一僵,想到傍晚时他粗糙的手指,当即腿都绷紧了,实在忍不住,柔声:“求你顾及一些这里还是侯夫人的园子,夜里叫水惊动了夫人不好。”说这话时,她难免羞恼。
虽说傍晚时他们没有真的行房,可却比行房还要刺激,她头皮发麻,身体都快沸腾起来,晚上再不能和他玩大锤凿玉的游戏。
赵霁云却嗔怪她:“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我不过是想为你读一两首诗词,横竖睡不着,你说是吗?”他温温柔柔的,叹气,“若你想要,自然也是可以的。”
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