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是爱俏的年纪,偷偷盯着那群郎君看,这一看,便一下看到了其中最为俊美的郎君,那样温润隽美,笑一笑,葳蕤如春, 见一眼便难忘。
铜书一听,也忍不住偏头看去,她自然比麦黄懂事许多,一眼就看出那车舆的华贵不凡,再稍稍一想,便想到了什么,没吭声,反而立刻有些紧张和担忧地朝着禾衣看去。
禾衣没有往外看,却是正好对上铜书担忧的神色,便轻柔一笑,道:“上京贵人多,那般华盖车马,我也是头一回见呢。”
铜书没从禾衣脸上瞧出她此刻的心情如何,但她以为禾衣只是将咬牙将悲伤往肚里咽,也不忍再多说什么,只笑着说:“五爷许是有要事忙呢。”
可她这话一说出来就想咬断自己舌头了,公主明显是出行的架势,五爷明显是陪着公主游玩,这又算得上什么要事?若说这是要事,那……
铜书彻底不敢吭声了,兀自懊恼自己怎会犯这样的错。
禾衣见她如此,反过来拍了拍她手背,轻声说:“没事的。”多的她也没多说,她也没那身份多说。
麦黄则是朝着外面又看了好几眼,她过了年也十四了,又跟着铜书这么些时间学了许多,渐渐的也是缓过神来,那华贵马车里坐着的必是娇贵的女郎。
她一下放下了车窗帘子,有些无措地转头看禾衣,她到底忍耐不住,道:“五爷不是说要来接娘子的吗?”她气咻咻地推开车门问外边的青川。
禾衣脸色一白,立刻拉住麦黄,制止了她这近似质疑的话,即便赵霁云不在这里听不到,她都觉得有些难堪,因为麦黄是她的人,她严厉地看了她一眼,麦黄立刻低下了头,自觉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不敢吭声。
如此,禾衣才转头轻声对青川说:“不必麻烦。”说完,也担心气氛过于凝重,便缓和了语气,偏头又问铜书,“上京可有好吃的小食?”
铜书立刻就道:“有一家胡记的肉饼极是鲜美多汁,一咬下去满嘴留香,很是好吃,还有食香楼,那酒楼里许多菜肴都十分可口,娘子若想去便让青川去订位,那儿总人满为患,也不知今日能不能吃着。”
禾衣听得认真,听完笑着说,“如今傍晚,正是用饭时,怕是今日吃不到了,便就让青川去买几个肉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