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撑起家。”
陶坤玉紧紧抱住了禾衣的腰,满是不舍,却是听话,只心里难受,他哭了会儿,又问:“那我以后可以去上京找阿姐吗?”
禾衣温柔说:“自然是可以的,待你能独行千里不使爹娘忧时。”她顿了顿,“再说,说不定我很快就回来了呢。”
陶坤玉吸着鼻子点头。
禾衣抬头看向爹娘,却发现爹不见了踪影,她以为是爹不善言辞,躲进了屋里兀自伤心。
文惠娘正抓着禾衣的袖子,眼圈红着,说:“你的主意自来大,娘是辩不过你的,娘只跟你说,你既跟了五郎,就好好跟着他,将来、将来嫁给他!”她后面一句说得心虚,却还是咬着牙说,“禾娘,你若待一个人好,我是知道的,你待他好些,哄得他娶你!”
禾衣被她这略显蛮横的话弄得有些皱眉窘迫,忙叫停了她这自说自话,又忧心赵霁云听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赵霁云似专心在和桃花玩,轻抚着它的背,没注意院子里这里的动静,她便松了口气。
禾衣不想与文惠娘多说那些身份不匹配、而且他已有未婚妻等等的老道理,只随意附和一二。
正此时,陶善石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一只木盒,他叫了一声禾衣,禾衣抬头,便看到了那只木盒,眼眶一下湿得更厉害。
那是陶家放存银的盒子。
上回弟弟出事时,娘就拿出来过,当时那盒子里有一千五百两,娘说本是给弟弟娶媳妇用的,还说五百两是要赔玉器损失的,剩余一千两要她拿去处理弟弟的事。
“禾娘,这里头如今还有一千一百两银,你都拿着,上京不比这儿,你手里有银子,总是不心慌。”陶善石将木盒递给禾衣。
禾衣忙推拒,“爹,我有嫁妆的,这是弟弟……”
“阿姐,你拿着!”陶坤玉一把抢了过来,塞到禾衣手里,“你拿着,我还小,娶什么妻,你拿着尽管用!”
禾衣吸着鼻子,“可都让我拿走了,家里周转不开……”
木讷如陶善石,此时却是硬气,“无事,爹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雕玉,你上回拿回来的玉雕也还没卖,铺子里还有好些没卖出去的,家里还有不少散碎银子,能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