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我不想去上京,我去上京做什么呢,你已有未婚妻,你的婚事上达天听,经由父母同意,长辈祝贺,我过去徒增你烦恼,我们在徐州城好过一段便是,你放过我吧。”
赵霁云的眸子黑漆漆的,安静听着她哽咽的声音,手在她背上轻轻抚着,像是安抚,唇角笑着瞧她,“恕我做不到。”
禾衣想骂他,却又词语匮乏,只胸口剧烈起伏着,道:“我爹娘和弟弟都不知我要离开!”她自然骂不出他自作主张的话,毕竟赵霁云是什么人,从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霁云却温声说:“一会儿会有人去玉铺与他们说。”
禾衣一眨眼,眼眶里的泪就落了下来,浑身无力,只看着他恳求:“我不想去上京。”
赵霁云也看着她,眼神一软,颇无奈又委屈道,“就这么不想跟我走?”他凑过来又去亲禾衣,禾衣一下转头避开,却又被他掰过脸,硬是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不多时,他从怀里拿出那块麒麟玉佩,禾衣手拿过来想抓这玉佩,赵霁云一下抬头,桃花眼微眯,那眼神一瞬有些危险,“没有第三次了。”
禾衣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她摘下来这玉佩两次了。
许是被赵霁云唬住了,她的动作顿住了,一时没有动作,赵霁云的脸色也柔和下来,他强硬地按着禾衣的手,看着她时眼波流转,唇角含笑,低头柔声:“收好了。”却除此之外,没有多说别的,自然也没有给予什么承诺。
禾衣怔怔看着他,知晓自己是定要去上京了,赵霁云哪怕是绑也要将她绑去上京。
她低头看着他强按在她手背上的手,又看了看那枚麒麟玉佩,麒麟张扬霸道又因为玉雕琢成的显得几分温润,就像赵霁云这个人,霸道又温润,矛盾又病态。
禾衣心里难言的情绪,她向来守诺,遵守着和赵霁云的交易,可有一瞬想着,她可以毁约逃离吗?
她若是不守信义逃离,赵霁云若是将气撒在旁人身上,比如得了药的李齐光该如何?比如爹娘和弟弟该如何?
禾衣没法不去担忧这些,她胸口起伏剧烈,捏紧了手心里那枚玉佩,眼睫上的泪要挂不挂地垂在那儿,就这么看着赵霁云。
好半晌,她轻轻挣了挣手,赵霁云像是胜券在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