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暗卫守着,出不了什么事,便应了声,道:“那娘子安心在这住着,我这就去和五爷说。”
他和禾衣道了别,便又驾车离去。
禾衣也带着娘和弟弟回了屋。
文惠娘将陶坤玉随意打发到一边后,便拉着禾衣到一边去,忧心忡忡道:“五郎都夜不归宿了,你怎一点不着急呢,禾娘,他莫不是被别的女郎勾走了魂吧?”
禾衣一听这个怔了下,便笑了,她倒是想呢,如此,她就能自由了。不过此时她只安抚文惠娘,道:“他今早上送我来的路上收到两封急信,有要事要处理。”
文惠娘这才是放了心,但还是嘱咐禾衣抓住赵霁云的心,既跟了他便好好跟着他,如此这般说了一堆。
禾衣左耳进右耳出,待她走后,梳洗一番,便躺下了。
她本以为回到家中闺房能得了心安很快睡着,不承想,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分明这被褥也铺得厚实,还放了暖脚的汤婆子,可她怎么就觉得被窝里冷飕飕的,没有一点热气。
屋子里静悄悄的,麦黄在小榻上已是睡熟了去,不似她,竟是毫无睡意。
禾衣睁开眼看着床帐,怔忪间竟是想到了赵霁云,他的身子总是如火炉一般,在床上将她强势一卷,她浑身上下便都得了暖意,几息的工夫便能昏昏欲睡。
赵霁云……
禾衣想到这个名字,便呼吸一窒,一下翻了个身紧紧揪住了被褥。
她怎么能想到赵霁云呢?
周围太静了,禾衣心中莫名生出了些惶然,她又翻了个身,闭上眼,去想李齐光。
可她的心依然不平静,她想到了从假山里看到的李齐光与女郎说笑的模样,便难受得紧。
如此一夜,竟是那样难熬度,第二日起来时,禾衣眼睑下有两道乌青的印子,为免家人担忧,她给自己上了层脂粉遮掩。
去寺里烧香要早些,骡车连带车夫是昨日就租好了的,到了寺里,陶坤玉便自去了后山找小沙弥玩,禾衣则跟着文惠娘去排队烧香。
烧过香,禾衣倒也没有过多犹豫,去一旁的僧人那儿求了道开了光的平安符,毕竟她与青川那般说了。
文惠娘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寺庙烧香,还要跟着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