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着声劝说几句:“我表叔祖父这般温润俊雅的人,日子好过便过着就是,不要想太多了。”
得到钱娘子如此体贴的安慰,禾衣心中还是感到些熨帖的,便又婉柔一笑。
钱娘子见了,心里却生出些许愧意来,也不知哪一日陶禾衣知道当日她帮着赵五爷算计该是会如何。
今日她会上赵家来送请帖也是因着她与赵家有这么点联系,能请到赵五爷的概率大些,这许是还要靠着陶禾衣多说两句好话。
她便又拉着禾衣忍不住说:“他日若是你有事需我帮忙,尽管说就是,我能帮定是帮你。”
禾衣听她忽然莫名说了这一句,以为她是要她帮忙说服赵霁云参加那满月酒,便轻声说:“我会和他说,但他去不去,却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钱娘子知道她没听懂自己的话,也没解释,笑着点头再三言谢。
禾衣将钱娘子送走后,拿了请帖交给老管家,老管家却请她亲手交给赵霁云,她便将请帖带回了含玉院。
赵霁云回来时,禾衣已是梳洗好,正在喝茶,她听到动静回头,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忙捂住嘴咳了几声。
她从没见过赵霁云穿得这样华艳,他总是穿着清淡的广袖长袍,诸如银白或是雪青色,可他今日穿着身红色锦袍,上面纹有金色暗纹,宽袍大袖,腰间一根黑色玉带, 腰带上没有挂玉饰,只挂了一只青色为底白云为绣的荷包。
荷包明晃晃的是唯一的饰物,那般显眼。
他看起来心情极好,桃花眼笑成月牙儿,那般故作姿态地慢吞吞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