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抬起头时,凑在禾衣颈项间,温柔的声音却笑得和狐狸一样,说话间,从枕下摸出一只玉盒来。
禾衣自然被吸引了目光,想到了今日看的书上画着的男子给女子涂抹脂膏催情惹她动情的画面,一下又生出几分茫然来和退缩来。
动情……不该动情的,或许疼痛才能叫她保持清醒。
“要不还是算了,你直接来吧。”禾衣又垂了眼睛道,“我受得住。”
赵霁云不懂女郎的心思,尤其不懂陶禾衣,他决定忽视她这句话,今日定要让她知晓这事的欢愉,再不会每每摆出视死如归的神色。
他打开玉盒,挖出一大块脂膏,清淡甜腻的香气瞬间在床帐里飘散,禾衣还攥紧了衣襟,心跳极快,赵霁云的脸就凑在她脸颊旁,那双眼朝她一看,眼尾一挑,笑,另一只手解开了她腰间系带。
禾衣没有退缩的余地了,她闭上眼靠在赵霁云怀里,膝盖被他按着,他不允许她退缩。
她咬住了唇,忍住这羞耻,又忍不住催促:“可以了吗?”
赵霁云垂着眼睛,温柔又耐心,轻声:“再按摩一会儿。”
禾衣不吭声了,只当自己是在受刑罚,可是……受刑罚会像她这般羞耻的样子吗?受刑罚会……会这样渐渐软了,陌生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不知从哪里开始蔓延至全身,她攥着衣襟的手渐渐软了下来,身后赵霁云瞧着清瘦却实在精壮的身体搂紧了自己,温热的体温也传了过来。
赵霁云低头亲了亲禾衣的唇瓣,抱着她缓缓倒了下来,又伸手拿给她看。
禾衣的视线缓慢地落在赵霁云修长漂亮的手指上,脂膏彻底在上面化开了,她只看一眼,整张脸都红透了,赵霁云却伸手似要摸她唇瓣,她立刻别开了头,他便轻笑一声,她闭紧了眼睛,呼吸却喘得急,本以为赵霁云接下来便要直接来,却没想到他低下头慢吞吞含住了她的唇瓣,吻着吮着厮磨起来。
许是那脂膏的原因,禾衣整个人都迷迷蒙蒙的,像在云上飘,她被赵霁云轻易地撬开了唇瓣,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襟,她忍不住瑟缩一下,呜咽声想要躲避,赵霁云却不许。
禾衣再次睁开眼时是耐忍不住赵霁云若即若离的折磨,她的眼睛水盈盈的似一片春水,含嗔似怒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