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饭食已是备好,现下可用?”
赵霁云起身,笑着说:“好,辛苦禾娘了。”他后面那一句说得轻柔。
这一番耳熟的话,自也是李齐光曾说过的。
禾衣也是想起了赵霁云往昔来李家做客时的场景,垂眸应了声便又离去。回了厨房,她便命侍女上菜,她却是吩咐铜书几句后便直接带着麦黄回了含玉院。
她换下了身上繁琐的衣裙,梳洗了一番,换上了自己穿惯了的舒适简洁的衣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今日李齐光上门来,令她清晰地再次知晓,她与李齐光从此再无关系了,见了面只能互道一声“李二爷”“陶娘子”。
赵霁云该是满意了吧?
禾衣心中郁郁,索性去了厢房雕琢玉石,经过今日一个白天,她的手已是不再疲累发抖。
她本以为赵霁云要为难折辱一番李齐光,没个一两个时辰不会结束这宴请,没料到她不过是把一块巴掌大的翠玉雕刻了几笔,便听外面动静。
禾衣将手中那一刀刻完抬头,便见赵霁云双手环胸倚靠在门边垂首看她。
夜色下,郎君容光艳艳,桃花眸直勾勾盯着她瞧, 也不知看了多久,见她看过来,便笑,慢声说:“可否为我雕琢一尊玉雕像?”
禾衣也不知他与李齐光后来可有说什么,端详他神色却是一点瞧不出,此刻他看着心平气和。
她轻声问:“你要什么?”
赵霁云看了一眼屋里的麦黄,她立即低了头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他才缓步走过去,衣袂翩翩,一直到禾衣身旁,才低着声凑近了她耳畔道:“我的裸身玉雕……还有你的。”
禾衣一听,被赵霁云这般神来一笔弄得面红耳赤,板了玉颜一本正经道:“我不会!”
赵霁云俯身圈住她,将她拢在怀里,身上特地熏过的淡香将禾衣包裹住,他垂着眼,眼睫浓长,轻声道:“我就想要这个,你擅此道,这于你来说不难呀。”尾音轻扬,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禾衣握着刻刀的手攥紧了,又想给赵霁云一记老拳,她低头再次道:“我不会。”
赵霁云静了会儿,终于忍不住,手掰过禾衣的脸,他眼眸深黑,下颌绷紧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