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人上门提亲,此事岳母曾说过好几回,只禾衣铁了心要嫁给他。
如今……
李齐光心中有些难受与酸楚,尤其是看到那宽袖下交握的两只手时。
禾衣不习惯穿这般繁琐的衣裙,来的路上几次差点绊倒,便由着赵霁云牵着她的手,此刻她提了裙摆进了门,抬头看到几日没见的丈夫,见他虽面容还是苍白,可却比那一日将死之相好上十倍,心中欣慰欢喜。
只很快她又想到如今自己和赵霁云牵着手,动作一僵,心中难堪,下意识便想甩了赵霁云的手。
赵霁云的脸色早就阴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李齐光,对于他眼中的慕恋与痛苦视若无睹,只偏头看禾衣,见她面色有些白,心里已是有几分阴翳,当察觉到她的手要抽开时,便轻轻笑了一下,张开了手指,反扣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
禾衣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握得有些疼了,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赵霁云正垂首对她温柔柔的笑,风采绰约,偏她却看到了他眼底的漆黑,不等她有所反应,便听他低声:“你再多看他一眼,我要恼的。”
轻飘飘的语句,毫不掩饰的威胁与恼怒,偏脸上还笑得春风一般。
禾衣向来弄不懂赵霁云,既然不想让她看李齐光,又何必特地让她换了衣服过来,这般弄得大家都难堪?她心里本是有些难堪的,被他这样一说,更添几分克制不住的恼意,看过去的眼神似瞪非瞪,似嗔非嗔。
这看在李齐光眼底便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要说什么,只怔怔站在原地。
赵霁云看到禾衣嗔他一眼,笑容一怔,随即真的笑出声来。
他余光看到李齐光痴痴看着禾衣的神色,故意亲昵地伸手点了点禾衣鼻子,才是转身笑着对李齐光寒暄,“李兄。”
他的语气依旧温润,似是夺妻一事从不曾发生过一般。
李齐光将视线从禾衣身上收回,放到赵霁云身上,他却没有赵霁云这般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底气与心境,他默然与赵霁云对视良久,才道:“赵五爷。”
赵霁云听到如此称呼,面色不改,轻轻笑:“还不曾谢过李兄促成我与禾衣之事,今日禾衣特地准备了一桌席面招待你,你我共饮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