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揉,他的动作不轻,甚至称得上重,带着茧子的掌心包住那里按揉,禾衣瞬间疼得收回了心神,却不敢叫出声,只熬忍着,她看出来他是故意的,要叫她吃了这痛。
那药膏不知是什么,沁入皮肤便是一阵舒凉,不是外面药铺里的药油可比,她越发觉得赵霁云手中的丹药必定能救李齐光。
赵霁云松开她脚踝后,又直接动作粗鲁地将她裙摆往她腰间堆。
禾衣白了脸,以为他要在车上对她做什么,实在忍不住,伸手又拦了一下,只是在碰触到他的手时,又猛地收了回来。
赵霁云却被她这一举动激怒了,抬起头沉沉冷冷看着她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在这里要了你?”
禾衣不敢吭声,垂着玉颈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
赵霁云脸色阴翳,冷声嗤笑道:“我好美,你如今的样子,哪里值得我在马车里碰你?”
禾衣几日不曾好眠,面容苍白憔悴,眼睛红肿,眼窝深陷泛青,额头通红有血丝,唇瓣都是干涸的,她心里松了口气,低声说:“对不住,盼你别因此恼了我。”盼你别因此吝于赠药。
她却不知,她这模样另有破碎羸弱之美,连落下来的发丝都是美的。
赵霁云听她示弱,脸色却不见好转,幽幽冷冷看着她,将她衬裙掀开,便看到两条骨肉匀停的腿,膝盖处两团红肿,但因着冬日穿得多,没擦伤,他又挖了两团药膏,粗鲁地揉按。
他生得温柔隽美,但身形却不似李齐光单薄,禾衣被她拢在怀里,避无可避,强忍着被触碰的不适和疼痛。
“陶禾衣,你这身体如今是我的,若是让我知晓你因为李齐光受伤……”俊美的郎君终于开口,他声音温润,轻柔如呢喃,可那话语里的寒意却让禾衣不敢动弹。
她乖顺地靠在他怀里,虽心中焦急,却没有出声让他调转车头,看着他缱绻的眼漆黑冷冽地盯着她,她点了点头,干涸的唇瓣翕动,“对不起。”她再次说道。
“青川。”赵霁云一边整理禾衣衣裙,一边喊了声。
青川领会到五爷的意思,便立即调转了车头。
禾衣再次松了口气。
马车很快在李家门前又停了下来,麦黄就在门口等着,刚才她出来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