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着说:“二郎良善,知我被人欺便来救我,结果被人为难了一番,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半天,呜呜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呜呜呜呜我后来才知晓!”
却说李齐光被折辱时,方书都不在场,被关在屋子里,所以此时许玉荷这般说,方书也只是哭得厉害,没有反驳。
周春兰崩溃,不能接受儿子是因着这么个教坊司的贱人这般病重,打还不解恨,直接骑到了她身上挥巴掌,“我让你勾我儿子,我让你勾我儿子!”
许玉荷到底是柔弱女子,哪里有周春兰这个强壮老妇力气大,双手被扯开,脸被左右开弓了打。
她心里暗恨这老贱妇,后来也实在忍不住,反抗了几下,抓挠过去,只嘴里依旧哭哭啼啼,“二郎,二郎,二郎一定会好的。”
禾衣不去看身侧的闹剧,只坐在床沿看着李齐光, 叶老大夫又摸了摸李齐光的脉,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来,拉开被褥在他胸口扎了几针,他瞥了一眼不远处厮打在一起的两人,小声对禾衣叹了口气,道:“你要做好准备。”
准备?
做什么准备?
禾衣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就惧怕得厉害,她心里知道要做什么准备,可她实在抗拒去想。
她哭起来没有声音,泪眼婆娑着对叶老大夫低声说:“救救他,叶老你救救他,二郎那样好,他不该就这般……你救救他。”
叶老大夫叹了口气,怜悯地看着床上病骨支离的年青男子,道:“一来我医术不够治疗他这身子,二来,他这身子空荡荡的,近年来吃过太多药,有些药哪怕就是人参,对他来说也失了些效果。若是要他的身子在如今的基础上再好一些,你得去请更高明的大夫,有些权贵手里或许有一些灵丹妙药,许也是能救他一命。”
身为大夫,又是见着李齐光长大的,叶老大夫少不得又多说几句:“只神医难寻,灵丹有价无市,哎,你还是……这段时日多陪陪他。”
禾衣听罢忽然就攥紧了袖子,心脏砰砰砰乱跳起来,她眼睛通红,心思却活络起来。
她想着叶老大夫的话,有些权贵手里或许有一些灵丹妙药,权贵……她和李齐光都认识的权贵,只有一个。
那便是赵霁云。
赵霁云出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