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饭,便再也吃不下书院的饭食。
他几乎早起到晚上总在思念她。
禾衣缓了会儿又读了一遍,确定这是李齐光的字迹,不是旁人来捉弄她的,把脸埋进枕头里害羞。
但很快,禾衣又想起了许玉荷的那封信,浑身忽的一僵。
李齐光写给她的信中没有提过许玉荷。
他瞒了她这件事。
禾衣脸上甜蜜的笑意忽然淡去了大半,她睁开眼怔怔又看着手中信,忽然忍不住想,他这般反常地与她这样甜言蜜语,是否是因为……因为许玉荷的事而对她心生歉意呢?
可他为什么会心生歉意?
他答应将许玉荷留在身旁了?
若不是这般,他怎会一反常态写这般柔情蜜意的信?
禾衣一下心脏仿佛被用力拉扯了一下,再困倦也清醒得睡不着了,只盼着今日寄出去的信能早日收到回信,那信里她问了此事。
晚间睡时,禾衣还在想着此事,只她知道如今自己要早日恢复身体为重,便强行的闭眼去睡。
第二日禾衣起来时觉得身子已是好了许多,她尝试握了刻刀,感觉手腕已恢复了大半力道,便再不想耽误时间,重新去了厢房里。
麦黄一边嘟着嘴说:“娘子身子还没好利索呢!”一边在厢房里多点了两只火盆。
禾衣的脸色在这般猛烈热火之下也烤出了红晕,一洗前两日的苍白,她专心雕琢翡翠玉料,不搭麦黄的话。
她着急雕琢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来她想早日完工离开赵宅,二来则是她闲下来总会忍不住去想李齐光与许玉荷之事,索性让自己沉溺在琢玉里。
当天傍晚,麦黄又高高兴兴拿了李齐光写的信回来,禾衣迫不及待拆开读了。
读完信,她心中却有些惶然,半晌身子没有动弹。
李齐光在信中写了许玉荷一事,他说,他想将许玉荷从教坊司赎身出来,请赵霁云帮一帮,随后便让许玉荷在李家有个栖身之所。
栖身之所,若她没理解错,便是要让许玉荷成为那妾室?
否则,怎么算是栖身之所呢?
“娘子,娘子?”麦黄看到禾衣眼睛通红,竟是有泪要落下,立刻心慌慌,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