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娘还说要让她和二郎的孩子以后唤赵霁云干爹孝敬他呢,没想到他如今早就是有孙女孝敬的人了。
赵霁云淡淡扫了一眼钱娘子,温吞笑了一下,算作应声。
钱娘子被赵霁云那一眼瞧得心里紧张,但面上却很是自如,她挽紧了禾衣十分亲昵的模样,她自是拎得清自己在这儿的原因,便是排解这陶禾衣的窘迫情绪的,瞧她如今可是连妹妹二字都不敢喊了呢!
赵霁云偏身对禾衣道了声:“嫂夫人,里面请。”
禾衣点头,钱娘子与她一道入门内,并对走在身前一点的赵霁云道:“表叔祖父,一刻钟前,千户大人派人将那玉料送了过来,管家派了人小心将其搬往含玉院的厢房里,千户大人传口信说小半个时辰后就到。”
赵霁云听罢点了点头,对禾衣道:“嫂夫人,我们去含玉院看看玉料?”
禾衣当然点头,她眼里也有些期待好奇,徐州城只是一座小城,她见识过的好玉料不算多,听那窦山的意思,那玉料是极品。
赵家很大,庭院深深,长廊左拐右拐了几道,才终于到了一处院子。
这院子布置得极清雅,寒冬之时,院中错落着几株黄梅,更有养得极好的茶花,含苞欲放,角落里还有葡萄藤架,只是如今时节,藤蔓不见绿色,只是几枝枯枝错落,但也有一番意境。
钱娘子偷偷打量禾衣的神色,揣测她的心情。
却说这赵家是差不多两个月前被赵霁云买下的,里头都重新整装过,这一处院子更是费了大功夫布置的,不说那些花草家具,就连那窗纸,都是上京运来的金娇纸。
这金娇纸也有些说法,是那纸商制出来的一款薄如蝉翼韧如蒲苇的纸,风吹不破,又透光,这纸制起来不易,耗时长,才开卖便被豪贵世族争相抢夺。其中有位权贵抢了头筹,花万两银买了头一批所有的纸,他却是将这纸送给自己偷偷养着的外室,后被其正室发现,大吵一架,这纸便被人笑称是“金娇纸”,取自金屋藏娇之意,后来这纸便索性改了名。
钱娘子心道,这金娇纸果真名如其名,窗上一糊这纸,便是有娇娘要被藏起来了。
她又偷偷看了一眼赵霁云,赵五爷身形挺拔修长,容颜俊美温润,只瞧上一眼便要沦陷,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