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春水一般,在昏暗的屋子里透出一股娇媚来,李齐光一低头与她视线相触,又想到晚上要做的事,脸上也染上薄红。
夫妻二人心意相通,又齐齐别开脸忍下羞赧,但很快又转回头看对方。
还是李齐光咳了一声,道:“这会儿天还没黑……”
禾衣面红耳赤,从他怀里起身,轻轻捶了一下他肩膀。
李齐光终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他的手掌瘦削没有多少肉,骨骼分明,也很凉,但禾衣却很喜欢,她的手温暖,可以将他的手焐热就行。
“云弟这次真的帮了大忙,我们确实要择选一日上门拜访道谢。”李齐光朗声说道,将话题转到正经话上。
禾衣点点头:“正是呢。”想到这,她又想起她娘说的那句惹人发笑的玩笑话,便又说给李齐光听。
李齐光一听也是哑然失笑,忽然做了正经表情,道:“也不是不可。”
禾衣抬头与他一对视,又轻轻捶他一下,李齐光却仿佛有所预料,伸手挡住,顺势握住她的手,他低头看着她,眸光如水,她眼睫轻轻一颤,微微仰起头来。
李齐光俯首去吻,两人呼吸都已经交缠在一起,唇瓣的湿热都能感知得到,却在吻到的瞬间,窗外的风吹进来,摆放在小案几上的花瓶摔落在地上,惊得情不自禁的两人都怔住,一下分开。
外面天色还未暗,禾衣羞涩地低下了头,捂了一下发烫的脸颊。
李齐光干咳一声,“今日风还挺大。”
禾衣也胡乱点了点头,心跳如雷:“许是麦黄开得窗……我去把窗子关上。”她依稀记得自己是没开窗的,说罢,松开李齐光,去了窗户那儿将窗关严实,上了锁。
经过这么一打岔,再旖旎暧昧的气氛都要忍上一忍了,毕竟天还亮着呢!
禾衣拉着李齐光在小榻坐下,问起他这次听讲学一事,李齐光眼睛便都亮了,他介绍起那位大儒来,眼中满是崇敬,说那位大儒的游记他曾阅读过三遍,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末了,他又轻叹一声:“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次见何老,才知此话为真谛,无奈我这一副身子,走不了太远。”
“二郎莫要这样说,那位赵公子出身世家,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