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禾衣一听这个,嘴里杏脯也不甜了,一阵反胃上来,转头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周春兰哎呀一声,嚷嚷着:“怎就吐掉了!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和人情才从王家弄来的,哎呀你这败家的!”她心疼坏了,看着地上一摊药,真恨不得拿簸箕扫了再灌进禾衣嘴里,只她抬头再想叨叨几句,却见禾衣脸色白得吓人,也是被吓了一跳,声音不自觉也小了点,“这下可好,包生孩子的灵药被你吐完了,下回不知哪里还有了!”
陶禾衣捂着胸口,有着麦黄搀扶着自己,喉咙里还一阵阵干呕不停,她没甚力气说话,也知道周春兰在这事上是不会罢了休的,除非她生了孩子,所以就由着她说两句。
周春兰站在旁边叉着腰,又说了好几句,才是停下来,道:“算了,反正明日你跟我去王家一趟,把喜气福气都给我沾回来。”
明日要去孙家赔礼道歉,哪里能去什么王家?陶禾衣深呼吸一口气,轻柔着声道:“娘,明日我有事要出门一趟,去不成王家。”
周春兰一听,原先压下去的火气瞬间上来了,“有甚事是比得上这件大事的?你是不是不想给二郎生孩子?亏得二郎这么喜爱你,为了你他那样好的性子对我冷脸过几次了?你还有没有心了?”说着说着,她想起二儿,眼睛都红了,“二郎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连这点事都不肯做!娶你来做摆设的吗?”
陶禾衣瞧她哭了,心里也是无奈,她想到李齐光,想到自己从十一岁初见李齐光被他从拐子手里所救就心里满满都是他,她怎会不想给他生孩子?
她想了想,忍着身子不适,揽过周春兰瘦小的身体,忍着羞意,道:“娘,你最是清楚的,我心里极爱二郎,怎会不愿给他生孩子?明日辰时我有些事要回一趟玉铺,我保准午时去王家找你,可好?”
周春兰当然清楚,两年前二儿病危昏迷,大师说要寻一八字合的女子冲喜,她找了相熟的人家,也找人帮忙问了书院弟子的姊妹,但无人愿意嫁给一个眼看死了的人,陶禾衣是自己拿着八字瞒着家里人找上门来说要给二儿冲喜的。
她抿了抿嘴,这方面倒是没法指摘陶禾衣,只她惯不会说什么软话,只硬邦邦道:“你要真极爱二郎,就该早点给他生孩子。”
禾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