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那帮闲头子上下打量禾衣,道:“你与这陶家玉铺是何关系?”
陶家玉铺开了几十年了,鲜少遇到这样的事,因着娘性子文弱,爹虽古板但醉心雕玉,从来与人交往最是和善,邻里街坊之间相处都颇好,弟弟虽然调皮爱玩,但人本性也是良善的,嘴巴又特别甜,见了人左一口姐姐右一口大娘,加上生得俊俏,也很是讨人喜欢。
所以陶禾衣在看到家里出现帮闲的一瞬间就猜到必是被弟弟打伤的人家找来的人,所以此刻听到帮闲头子这般问自己,她语气很冷静:“我是陶坤玉的姐姐。”
只一句话,便是说清楚所有关系。
帮闲头子眉头挑了一下,却也不是太意外,他双手环胸,道:“你弟弟将我家小公子打得断了腿,大夫说以后怕是要落下个瘸腿的毛病,我家老爷实在气不过。”
其余的话也没有了,不过是泄愤来砸铺子,多嘴解释到如此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那你们要砸到什么程度?需要什么赔偿?又需要我弟弟付出什么代价呢?”陶禾衣声音轻柔,文文静静的女郎披着件黑色的斗篷站在那儿,冷不丁多了丝清冷的情态。
赵霁云一直垂着视线在看她,可陶禾衣自然不会分出哪怕一缕心神在他身上。
“哼,这就要看我们老爷的气会不会消了。”帮闲头子一副流氓相。
陶禾衣沉默了下来,这说了等于没说,她若是问对方怎么才能消气,自然也只会得到一句诸如“这要看我们老爷心情”这样的话。她想知道弟弟究竟有没有打断人家的腿,如今见不到弟弟没法问询,旁人咬死了这说辞,她也辩驳不得,否则怕是要迎来更狂烈的报复。
周围街坊看热闹的极多,平日与陶家交好的不由说了一句:“陶家小玉郎虽调皮却不是那般不懂事的,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甚误会?!当场被我家老爷抓住的小兔崽子!”帮闲头子粗鲁说道,说完便挥了手,叫人将看热闹的都赶走。
那街坊看陶家得罪的人这么不好惹,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禾衣却朝他投去感激一眼。
她再次开口时声音更柔和了一些:“还不知是哪家小公子,我好备了礼去探望。”只她也不是什么正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