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后颈的灼痛像根烧红的铁丝,顺着脊椎往脑子里钻。
他能清晰感觉到皮肤下有什么在翻涌,像是被火烤化的蜡块正重新塑形——那是王婶提到的"噬莲印",此刻正以难以言喻的方式,将他的血肉当作陶土。
"陈昭!"林灼的手死死攥住他胳膊,指尖几乎要嵌进肌肉里。
她的拍立得相纸还摊在脚边,照片上半朵莲花的倒刺纹路与地面阵图严丝合缝,相纸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焦黑,像被某种力量灼烧过。
暗渊三人组的脚步声在集装箱里荡起回音。
道袍男人的青铜灯蓝光暴涨,陈昭后颈的灼痛突然加剧,他踉跄半步,穷奇虚影在头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那团原本暴戾的黑雾此刻竟在颤抖,利爪深深抠进水泥地,连金属地板都被抓出火星。
"原来你就是那夜的祭品!"灰鼠突然暴喝,焦痂下的烂肉随着笑声簌簌掉落。
他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刀,刀刃寒光扫过堆叠的玉牌,"咔嚓"一声砍断了集装箱四角的锁链。
金属断裂声炸响的瞬间,陈昭脚下的地面猛然倾斜,咸腥的江风裹着铁锈味灌进来——整座集装箱正缓缓向海中沉降。
"灰鼠!
你疯了?"林灼的阴阳眼突然泛起青白,她踉跄着扶住墙壁,瞳孔里映出重叠的幻象:二十年前的码头,穿白大褂的陈父陈母正将血色印诀按在青铜图腾上,那图腾分明是饕餮的纹路;而在他们脚下,成百上千块玉牌浮起,牌面的魂魄突然集体扭曲,其中一道身影最清晰——是灰鼠妻子,她脖颈挂着褪色的红绳,面容与王婶虚影有七分相似。
"灵气复苏他们说能治她的疯病。"灰鼠的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刀尖却对准自己胸口,"可那些玉牌吞了她的魂!
暗渊大人说,用噬莲印做引,用天命者的血当祭,就能让她醒过来!"他的声音突然变调,像是同时有男女两种声线在重叠,"醒过来.醒过来啊!"
陈昭被林灼拽着往门口退,脚底的倾斜角度越来越大。
他咬着牙扯松衣领,后颈那朵莲花已经展开三片花瓣,每片边缘的倒刺都渗着血珠,"系统!
解析噬莲印运转规律!"他对着空气低吼,手腕龙纹骤然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