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台上送行的身影跑到追不上了才停下,远行的人也站在窗边久久不能回神。
“儿行千里母担忧。”苏凤昭叹了一句。
父母总是不厌其烦地给予儿女关心,离家千里,也遥挂忧思。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坐上高铁去到离家千里的大学时,父母关店歇业,和她一道去了学校。
后来便是她独自坐火车在学校和家之间往返。
现在她又要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了。
怔然间,鼻尖钻进一缕幽香。
火车上的气味混杂得很,闻到这香味,苏凤昭顿觉舒适。
他们第一次前往京市时,她就在火车上上吐下泻的,没有苏建国的提醒,他也知道。
顾时安递给她一串黄桷兰,“如果晕车就闻闻这个,会舒服一点。”
“黄桷兰!我很喜欢!你从哪儿弄来的?”苏凤昭惊喜地接过嗅闻,花香淡雅,沁人心脾。
顾时安嘴角隐着笑意,淡淡道:“我前两年从粤市给大舅母带回来的树,一直被她精心照养着,今年可算是开了几朵花。”
“开了几朵?不会都被你薅过来了吧?”苏凤昭突然笑吟吟地随口一问。
顾时安尴尬地咳了两声,“还是留了一两朵的。”
两人走回床边,同坐在下铺。
苏凤昭喜欢黄桷兰的清香,一直放在鼻尖闻,“哈哈哈~只有几朵,大舅母怎会舍得让你摘?”
顾时安扯了扯唇角,“我说怕你晕车,闻这个会好受一些,大舅母就允我摘了。”
“大舅母人真好~”苏凤昭由衷地夸道。
婚宴的时候她见过大舅母,虽然没说几句话,但能感觉得出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而且,自己辛辛苦苦养护的花,因为她需要就允许他摘了,这种好心很难得。
“大舅母是喜欢养花吗?”苏凤昭问。
顾时安点点头,“嗯。”
苏凤昭记下了,“那我们下次回去给她带其他好看的花。”
然后她再给大舅母种花的土壤浇点灵泉水,这样南方娇贵的花儿就能应着主人的期许,度过京市的冬天了吧?
顾时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