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来,有急事求见谷主百岁仙翁。” 她定了定神,从袖中取出一枚墨玉簪——簪头雕着半朵未开的梅花,正是当年仙翁赠予她师父的信物,“请务必禀报仙翁,就说故人之徒梅降雪,携友求医,十万火急。”
小道童接过玉簪,对着晨光仔细看了看,眼中的警惕顿时化作了然。他连忙将玉簪揣进怀里,恭敬地行礼:“原来是梅姑娘!仙翁常提起您师父呢。二位稍候,我这就去禀报!” 说罢,提着药篓转身就往谷内跑去,竹篓里的草药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欧阳逸飞抱着苏璃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山谷两侧的峭壁上长满了奇花异草,有些是他在医书上见过的珍稀药材,此刻正迎着朝阳舒展叶片。更远处的山坳里,隐约可见几间竹楼茅舍,被缭绕的云雾半遮半掩,宛如仙境。空气中的药香越来越浓,混杂着湿润的泥土气息,竟让他连日奔波的疲惫都淡去了几分。
“她烧得更厉害了。” 梅降雪伸手探了探苏璃的额头,指尖触到一片滚烫,不由得锁紧了眉头。苏璃的嘴唇干裂得厉害,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无意识地往欧阳逸飞怀里缩了缩,像是在寻找一丝暖意。
“快了,” 欧阳逸飞低声安慰,目光却紧紧盯着石径的尽头,“仙翁一定有办法。” 他能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是内力尽失、生机渐弱的征兆。这七日他不敢停歇,生怕一放慢脚步,就再也唤不回那个总爱笑着捉弄他的姑娘。
就在这时,石径尽头传来了脚步声。不是小道童轻快的步伐,而是一种沉稳却又带着韵律的声响,像是木杖点地。梅降雪猛地抬头,只见一位老者在两个道童的搀扶下缓缓走来。他身着灰布道袍,须发皆白如雪,却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清癯却双目炯炯,宛如古松般的背脊挺得笔直,手中拄着一根缠着药草的木杖,每走一步,杖头的铃铛便发出一声极轻的“叮”响。
“仙翁!” 梅降雪的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上前一步便要行礼。
百岁仙翁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欧阳逸飞怀中的苏璃身上,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拄着杖走到近前,伸出枯瘦却稳当的手指,搭在苏璃腕间的脉搏上。片刻后,他又掀开苏璃额前的碎发,看了看她的眼皮,最后轻轻拨开她的嘴唇,观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