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嗯了一声,随口说了句谢谢告知,就绕开她往前走。
应佳窈傻眼了。
不是。
她连自己伤疤都揭开了,至少安慰一句吧。
这两个人怎么都这么冷血。
老者没她想象的冷血,一边走还一边说:
“这女娃娃,明明不笨,却不走正道,这就是无药可救。景行,你觉得她还有救么?”
孟景行垂眸,“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但走惯了容易得到一切都路,再难回头,除非她痛改前非,不然……无药可救。可老师,事和事不一样,人和人也不一样。”他回头看着季庆禾苍老的脸,一字一句的说:
“我没有别的选择,就算是错,我也要错下去。即便是玉石俱焚。”
季庆禾闭目摇头,“有关苏棠,我也不能多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不可能和你一起去找苏棠,也不可能为你作保。你随我离开,一切都还有转圜余地。不走,以后就不用喊我老师了。”
“老师,你这是逼我。”孟景行痛苦的转过身。
季庆禾一声长叹,“我是自保。”
“老师!”孟景行不相信,再转过身已经通红了眼眶。
季庆禾安慰的手抬了一半,又慢慢放下,看着孟景行,终究是转身道:“我最后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不要执迷不悟。”
孟景行眼眶通红,“老师,你到底在顾虑什么?你知道,我需要你的帮助,我……”
“以后我们不再是师徒。”季庆禾叹息着出声,“我这么多年盛名在外,实际成就却有限,如今老了,晚节不保之后就是万劫不复。景行,收手离开,现在收手我还能保你。”
孟景行愣了。
“何以至此啊老师!”
季庆禾叹息着转身,迈出一步没被喊住,直挺挺的背就多了些弧度。却只能继续往前。
他的车停的不远。
季庆禾习惯性的拉开后座的车门要上去,开门却对上徐康海森冷的目光。
“季老,你越线了。”
季庆禾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我没有想帮他,我只是想劝他收手,不要再执迷不悟。这么多年,我待他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实在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