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上来,这都过了好几刻钟了……”
村里一些年纪大的叔婶满脸愁容,甚至有些悲戚。
村里水性再好的娃子,在水下也没有能挺过几刻钟的。
除非是神人哩!
陆向平和陆向安红着眼,死死守在岸边,任凭旁人怎么说都不肯挪动半步。
而陆国强身上披着蓑衣,也急忙赶了过来。
听他们说陆向荣只身到水底去排清渠口时,老脸上瞬间悲痛,甚至隐隐透着一丝绝望。
“荣娃子——”
陆国强悲痛欲绝的嘶吼声在岸边响起,佝偻的身形好似压了座大山,一瞬苍老了几十岁。
大家伙都一致认为陆向荣是给河神做了葬品。
毕竟这时候都没出来,恐怕已经被湍急的河流卷走了……
哗啦!
前方却猛地一道破水声,稀里哗啦的白浪溅在岸边。
“爹!大哥二哥!”
陆向荣猛地从汹涌水面中探出头来!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雨夜显得是那般恣意冷峻。
轰隆一声作响的闷雷,将整片夜空都割得四分五裂。
众人也正好瞧见了他的身影,满面错愕,骇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向荣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岸。
陆向平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拽上他的胳膊,“荣娃子,你可要吓死我们大家伙了!”
“爹都差点受不住跟着你去了。”
陆向荣抹了把脸上的水,嘿嘿笑道:“老河神还想收我?没那么容易!”
“我还得带着爹娘过好日子,看着侄子侄女考大学呢!”
俊朗清厉的嗓音在这一片空旷的地带传荡。
陆国强泪眼模糊,眼角褶子更深几分。
“你个瓜娃子,知不知道水下有多危险?要是真出点啥事,让你娘还怎么活!”他快走上前几步,将陆向荣一把揽进了怀里。
父亲身上传来的那股烟锅袋子烟草香,也被雨点冲散了几分。
陆向荣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爹,我这可是为咱村立大功啊。”
两排白牙露出,笑得没心没肺。
陆国强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