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硕大空地上躺着的野猪呈深褐色,毛粗而细。
汩汩温热的血流了一地,就连泥土都混杂着腥味。
光是一个猪耳朵,就能顶成年男子两个巴掌大!
厚实又艮揪,当下酒菜那叫一个香。
陆向安好不容易才从刚才的危险关头回过神来,看着倒地不起的野猪,他由衷地倒吸一口凉气。
“俺嘞个亲娘,这头野猪少说有六百斤了吧?”
“肥头大耳的,这猪肚子里不知道有多少油!”
陆向平则满眼震惊地看向在旁边手起刀落,把半个猪头都砍下来的陆向荣。
荣娃子……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身上这股冲劲与狠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锋锐的刀子砍破猪骨,更有鲜血溅在了陆向荣脸上。
他浑不在意,随手就拿手抹去了,“大哥二哥,这猪不好往山下扛,咱切割了拿竹篓子背回去!”
惹来兄弟二人一致同意,当即就利落地把这几百斤野猪全都分割好。
还带着血丝的鲜肉泛着一股子油腥味。
陆向平扛着百来斤肉往山下走,“这肉足够咱家省着点吃到年关了,回去就给荣娃子炖个猪蹄儿尝尝。”
陆向安刚要开口,陆向荣就抢先一步说道:“大哥,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也是时候跟你们一块把家里撑起来了。”
“嫂子她们天天都要上工,侄子侄女也吃不饱,肉留着给他们吃!”
那双黑亮的眼微弯,剑眉星目之下,相较之前更平添了几分硬朗。
陆向荣是他家长得最好看的,继承了爹娘的优点。
陆向安两人也很是诧异,到底是自家兄弟。
一拳就锤上了陆向荣的肩膀,“好小子!算哥俩没白疼你。”
兄弟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山坡回到村里。
才刚下山,就被几个下工回来的村民盯上了。
“俺的老天爷,陆家兄弟打了大野猪啊!”
一道尖锐的叫声瞬间穿透半个村。
前头歪脖子老槐树下,正站着一个挎着竹篮纳鞋垫的婶子。
一双发亮的三角眼,直勾勾盯着他们背篓里